这句话,最早是她对陆薄言说的。 “不用了。”苏简安红着脸收回目光,“现在就走。”
自从那次他胃病复发住院,苏简安对他就不动声色的换了个态度,他牵她的手,她不会挣扎了,吻她,她也只是红着脸看着他,偶尔还会把泛红的脸蛋埋到他怀里,那样肆意的依赖他。 明明不想,可他们确是互相折磨了好几天。
“废话!”洛小夕也不卖弄神秘了,果断爬起来,“我都回来大半天了能不知道吗?你……”她顿了顿,看着苏亦承的眼睛,神色突然变得认真,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 而这次,他直言“老婆”,直接而霸道的亲昵,容不得人置疑。
她佯装十分遗憾的叹了口气:“认识的人里,我是唯一一个到现在都没有去过游乐园的。陆薄言,都怪你!” 推开|房门,她床头的阅读灯还开着,地上掉了一个枕头、一本书和半床被子,人也睡得扭扭斜斜。
他语气平缓,吐字清晰,明明和平常说话的口吻没有区别,但尾音里那抹笑意还是让苏简安觉得别有深意。 她洛小夕又活过来了!
她“咦”了声:“徐伯不是说把行李送回你房间了吗?” 如果她着急知道,只能像昨天那样逼他了。
不大的电梯里挤着四个人,还有一台跑步机,空间就显得有些逼仄了,苏亦承把洛小夕拉到自己身边,用跑步机把她和卖跑步机的隔开。 虽然知道明天陆薄言一定会带她回去,但她还是想让陆薄言知道,她愿意回去了。
陆薄言在苏简安跟前站定,看了眼她怀里的红玫瑰,笑得意味不明:“花很漂亮。” 难道真的像沈越川说的,是因为和她结婚了,陆薄言才有过生日的心思?
她忍着疼痛尽量翻过身,像那次一样抱住陆薄言,小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着安抚他,两个人像一对交颈的鸳鸯。 苏简安不是没有这样呆在陆薄言怀里过,但不是被陆薄言强迫抱过来的,就是睡着后无意识的靠过来的。
“以后别再见康瑞城了。”他说,“如果他去找你,第一时间联系我。明天起,我会安排人保护你,需要外出的工作,让他们跟着你。” 已经九点多了,老街上的一些商店早已打烊,洛小夕却还是兴致勃勃,拉着苏亦承要继续逛,“我晚上吃得有点多,再走走,当运动。”
令人放心的是,从目前来看,洛小夕的得分不算低。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刚才……陆薄言的心跳好像也有些异常,还有……他的体温似乎也不低。
或者说,陆薄言暂时还无法回答苏简安。 今天她这样盯着他看,实在有些反常。
苏简安愣愣的看着手机,终于确定了,陆薄言不对劲。 “不用,要是急急忙忙的处理了才真的显得我心虚呢。”洛小夕笑得无谓,“我们什么关系那么多人知道,别人会搬出阴谋论也正常。还有,这些新闻如果真的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,Candy会处理的,你不用担心。”
屋内的洛小夕差点暴走,他这么说确定不是在加深误会? 别墅。
不过,陆薄言学的不是金融经济吗?他居然还会这个? “当然不一样。”洛小夕扬起僵硬又公式化的笑容,“我是倒追的你嘛,跟她们哪里一样?”
“我喜欢洋桔梗,但不喜欢你送的洋桔梗。”苏简安冷声说,“以后不要再送任何东西过来,我不会收。” 陆薄言满意的笑了笑,突然托住苏简安的脸颊,吻上她的唇。
莫名的,她突然对这里产生了一种归属感,那些刻板冰冷的设计也变得可爱起来。 活了二十四年,她总过见过三次彩虹,每次都是陆薄言在身边的时候。
《我有一卷鬼神图录》 到了电视台,洛小夕还没下车,车门就被涌来的娱记堵住了,她扫了眼一个个高举的话筒上的标签,各大主流门户媒体几乎都到齐了。
答案明显是不用了。 当真正能平静的接受,等结痂的伤口再也看不出受伤的痕迹,陆薄言会告诉她的。